《人类学——人及其文化研究》第十三章 科学

作者 人类学 来源 人类学阅读 浏览 发布时间 09/11/24
则的时候,运动就开始前进了。由于人们不得不研究磁铁如何吸引在一定距离内的铁、玻璃和其他物质,经过磨擦又如何获得吸引力,结果,思想家的头脑中就产生了关于吸引力的概念。这样一来,就为牛顿的类似吸引力的引力计算和他借助这种力对天体运动的解释,为牛顿为了全部可见世界而确定的一个宇宙规律的阐述,开辟了道路。

在现代物理学确立的伟大规律中间,有一个能量不灭定律,根据这个定律,无论在自然过程中,也无论在人的机械中,力既不创造,也不消灭,而是变成为跟发生在它之前的另一种形式等量的新形式。思想家的智慧常常集中在自己不断恢复能力的永动机的发明上。但是,在当代,这种思想是如此受到鄙弃,当某个好作空洞计划的人摆出设计一架荒唐的机器时,只要向他指出,假如他的机器能够运转,那就可能是永动的,这就够了。

现在我们把论题转到化学上来。它开始于实践过程中,像从矿石中熔炼出金属块,把砂和碳酸钠熔合为玻璃,借助收敛性的果壳或树皮来鞣革。最古老的文明民族都知道这些和许多其他的化学生产的方法。希腊人和罗马人不仅学会了这些方法,而且有时还在旧的知识宝库中增添一些新的东西。例如,大家都知道,他们从朱砂中蒸馏出水银,用醋对铜进行加工制造绿青颜料。与数世纪前的这些实践中的方法相并列,文明民族同样也产生了科学的化学之最初的模糊轮廓。希腊的哲学家们用关于火、气、水、上这四大原素的概念,来表达他们关于物质状态的概念。他们也知道或自己想出了物质由原子构成的学说,即在当代化学教程中获得了较以前任何时候都大的作用的原则。阿拉伯的炼金术士和他们那些中世纪基督界的学生,变成了希腊人的继承者。他们确信物质的状态或形式可能是变化的。他们的这种信念驱使他们中的许多人,在把非贵重金属变成黄金的试验中的蒸馏器和火炉之间,度过了自己的一生。对于并不令人惊异的现代化学家来说,如果已经发现许多所谓元素,原来都是同一物质的各种不同的形式,炼金术者的思想本身也就不完全没有道理了。这种思想在实践方面引导炼金术士通过试验去探求真理。虽然他们并没有找到点金石,他们的努力却导致了像酒精、阿莫尼亚、硫酸这样一些物体的发现。他们那建基于现实研究之上的方法,越来越清除了在其发展过程中曾与之交织在一起的魔法的荒诞性,而炼金术士为现代的化学开辟了道路。

我们再从物质的化学性质转到生物界来。从一开始,生物的较为明显的领域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观察。虽然动物学和植物学受到对动物和植物的形式和习性的观察的局限,蒙昧人和野蛮人却仍然十分熟悉它们。这样一些民族,例如,南美洲森林中的土著,他们有每一种鸟或兽的名称。他们如此精确地知道这些动物的声音、住所和迁移,以致能够使他们为之做密林向导的欧洲自然科学家都感到惊讶。巴西土著的动物和植物的名称(这些名称是对它们的本性的有趣描写),能够编成不大的一卷。例如,他们把一种植物称作“ipe-caa-goene”——“小路上的催吐植物”。这也就是我们的吐根树。

人类普遍掌握了这一类通俗的自然历史。在解剖学方面也一样。当蒙昧人杀死鹿的时候,他们就把它剥皮,除掉内脏,煮它的肉、心、肝,用它的毛皮制作衣服和皮带,用它的长骨削尖了头儿做鱼杈或锥子,用筋脉做线。不言而喻,应当说他们是掌握了解剖动物的相当不错的简单知识。野蛮人战士和野蛮人医生,除了这种屠夫的解剖以外,还要熟悉人体的构造,这一点可以从《伊利亚特》里对英雄创伤的描写中看出。在《伊利亚特》里描写着枪击中了一个人心脏下的横隔膜,而另一个人肩上的韧带被打断,致使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当亚里士多德写出了关于动物的书,而希波克拉底从祭司和神官们的手上取得医术,把医术变成为用食饵疗法和药物治病方法的时候,上面谈到的那类简单知识,在希腊人那里就升到了科学水平。在古代这一时期里,已经很好地理解了身体的机能,这一点,例如,从下面的事实就可以看出:不再把来自大脑又回到大脑去的神经跟牵动四肢的腱混为一谈,即使仍然继续使用同一个希腊词“neuron”——神经来表示这两者。应当明白地指出,古人长期不可能了解,什么是肌肉,肌肉是如何运动的。他们完全不明白血液循环,虽然他们对它有某种观念,在柏拉图的《蒂迈欧篇》中的著名段落中可以看到,在那段书里,把心脏比做喷泉,这喷泉为了供给身体营养而把血液输送到各处去;而身体就像布满高低不平的灌溉渠的花园一样。

尽管古代知识很不完善,但却仍能明显看到,新科学就建基在它们之上。例如,加林分类法的医学术语像诊断疾病至今仍然采用。但是,在人体科学中,现代的研究家们远远地超过了古人,因为现在显微镜使得最细的脉管和组织,都成为可以看见的了,因为血液循环过程和呼吸过程,消化的化学作用和神经电流的运动,现在都为我们所熟知了。

亚里士多德从死材料出发,经过一系列动植物来按迹探求生命现象,在他的原则中,自然的历史仍然在继续发展。当代的自然科学家们,例如林耐,他们使古代的分类达到非常完善的地步,现在已经能够掌握我们以前从未见过、也未听说过它的名称的植物或动物了。只要研究了它之后,就能确定它应属于那一类和那一种。除此之外,自然科学家们总是力求了解,为什么上千的种归在系组或类里,为什么每一类中的各种具有某种共同点,为什么类又归到高一级的系组或序列里。组成类的各个种之间的共同性是亲族的共同性,而这种亲族的共同性依赖于这一事实,即这些种实际上是同一种族或同一本根的变化了的后裔:这种思想正是那种发展论或进化论的基础。这种理论在许多世纪中存在于自然研究者的头脑中,在现代,享有如此之大的权威。在这里,不容讨论关于起源或发展的学说,但是却要回忆一下,“类”这个词最初的意思就是家系或亲族关系,所以把马、驴、斑驴、斑马并提当作属于同一类动物的自然科学者,实际上是在提醒我们,它们全都出自一个祖先,彼此是远亲,而这也就是发展论的基础。

我们所生活的世界,是天文学、地理学、地质学的研究对象。显然容易理解,这些科学的萌芽是如何从人的感觉证明中发生的。住在某一原始森林地带的没有任何知识的孩子们,不言而喻,他们认为大地是圆的,或多或少是不平的,上面有穹窿或从地平线升起的苍穹覆盖着。因此,关于世界的自然的和最初的概念是这样:它像一个带盖的大圆盘子。能够在许多地方找到这样的一些原始部落,它们正是这样想的,并且形成了这种概念,以便解释所有像雨一类的现象。对他们来说,雨就是从上面天顶裂缝中漏下来的水。这种苍穹上面布满了被编定的星星,处在距地若干英里的地方。

什么也引不起蒙昧人思考。太阳处在距他们比云远得多的地方,正像他们所看到的,太阳就投入在云里。蒙昧人认为,太阳沉落到西方的海里,或地平线上的某一个孔里,又以同样的方式出现在东方。因此,日落和日出就提醒最初的粗浅的天文学者去信仰地下世界或阴曹地府,太阳在夜间就是通过它那里;而许多民族都认为那里是死人灵魂的住所,当人们过完了生命的光明时日之后,就像太阳那样投入死夜。太阳和月亮在天空运行,就像是实在的神或最低限度是类似的天力,在牵引着它们或领导着它们。在日月蚀的情况下,天上特别明显地像是有生物,当时,一些无形的怪物捕捉或吞下了太阳和月亮。这一切是非常自然的,事实上也是如此自然,天文学在欧洲也还没有根除这类观念。不多几年之前,有位学校教师被停止讲授英吉利西方天文学的课,因为当时,他试图使乡村居民相信地球是圆的,并且是动的,结果引起了居民们对他的不满。这些居民在地球上住了一辈子,他们确切地知道,地球是平的,并且是停着不动的。

最早的天文学的一部分,就是用日、月、星来测定时间,它是如此恰当,而从那时起一直保留下来。一天和一月一下就确定了下来。用多雨时节、冬时或植物生长时期作为一年的时间,是一种不太精确的计算时间的方法。例如,蒙昧人说到自己父亲的死,他就连续说三个多雨季节或三个冬季以前。原始部落的人,他们观察星星,以便按照它们来寻找道路,同样也看到,特殊的星或星座的沉没或升起,表明了一年的时间。例如,南澳大利亚的土著们称天琴星座为“伦鸟”,因为他们发现,每当天琴星座同太阳坐在一起时,便开始了拾到当地一种名叫伦鸟的蛋的时期。不言而喻,一年周期的大量事实,如太阳正午高度的变化,一天的长短,想必所有的人们——即使还没有对这些现象做某种精确测量的那些民族的人们,都注意到了,毕竟会存在即使是模糊的关于年的概念。其次,在一年之内,具有某种正确性地又分为一系列的月。例如,印第安人中的奥基伯威人按顺序是:野稻月,落叶月,冰月,滑雪板月,等等。不过,这类的月只是如射中一般,配成一年。事实上,非文明社会的历法是以下列的事实作为特点的:人们虽然都知道日、月、年,但是这些日还没有正确地配成月,也没有确定由多少月——尤其是由多少日组成一年。

如果我们由这种历法转过来看看古代文明民族的天文学,那么,我们就会发现,无论是观察还是计算,都获得了巨大成就。但是,在许多世纪中观察并记录了天象的天文学家——祭司,还没有摆脱他们种族祖先——野蛮人关于被看作整体的宇宙像什么的那种观念。在埃及的《亡灵书》中,死人的灵魂同太阳神一起通过西天门降下来,并且沿着地府的田野和河流旅游。亚述的证据也同样地传达着阴间的情况,在那里,伊什塔尔降落到飞行着幽灵们的一所黑房子里,人们可以进到这所房子里去,但他们进去就出不来了。

虽然埃及人掌握着这种原始的天文学,但是他们却相当精确地按照东西南北四方建立了巨大的金字塔。在计算一年的时候,他们不只把十二个月作为一年,把三十日作为一月,又插入或补充了五日,以便构成365,而且得出结论,说这并不是十分精确的,他们指出了一年的变化,暂时还没有完成在1461年由天狼星上升时所决定的完全周期。鄙野之人的天文学前进得更远,他们关于蚀的解释统治了两千多年。在野蛮人的天文学中,五大行星——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土星,比起太阳和月亮来很少引起注意。但是在鄙野的人们中,所有七大行星构成一组作为崇拜的对象。对它们的观察,也就成了七数神圣意义的出发点。由此,七数也就传遍了古代所有的神秘哲学。在巴比伦人那里,可能正是对行星运动的天文学研究,导致行星沿着七重透明的天运动的理论。迄今为止,人们还在继续说到达“第七重天”。

当巴比伦人和埃及人长期积累的知识宝库转入希腊人手中的时候,在天文学中就有了下列的伟大进步。希腊人的天文学跟关于地球是球状体的观念非常熟悉。他们计算了它的圆度,并且通常把它放在宇宙的中心,测量看得见的天体运动。这种体系,以最完善的形式而著名的是普托勒玫体系,直到中世纪末它仍然保持着自己的地位,当时它跟哥白尼的太阳中心体系进行了竞争。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重述后一种理论在开普列尔和牛顿手中如何成为宇宙机械论,以及最后,人们如何摆脱他的小行星是宇宙中心点的妄想。人类学学习交流网站http://www.renleixue.com/制作

地理学是实践性的知识,是最原始的部落所十分通晓的知识,因为问题涉及到他们自己所处地区的位置,河流、山道的位置,通过森林和沙漠到达某一远方的狩猎地点或能找到制造斧头的硬石的小丘所需要的日数。某一民族,不论它如何缺乏文明,它也总是给自己的山河起一个像“红色的山丘”或“海狸河”那样的名字。实际上,地图册上有数百个这样的地名,这些地名在语言中曾经有过意义,而那些语言现在连一个人也不说了。科学的地理学是从人达到能给地图的时代开始的。绘地图这种技术,如果不教授的话,蒙昧人未必能会,但是,这种技术,最初的文明民族却是众所周知的。最古的著名地图是埃及的埃塞俄比亚金矿厂平面图。最早提到试图绘制世界地图的地理学家是希罗多德,他谈到了亚里克塔戈尔描绘着所有大地表面、海洋和全部河流的青铜板。

但是,古人所了解的世界,是他们自己国家周围的极为有限的一部分地区。仔细研宪一下格拉德斯通《世界之青春时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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